从“药都”启程的晨光
清晨六点半,亳州汽车站已泛起微微的喧嚣,这座以“中华药都”闻名千年的古城,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淡淡的药香,站前广场上,背着行囊的商人、提着特产的返乡人、戴着耳机的学生,三三两两地聚在发往济宁的客车旁,车牌号为“皖S·08926”的大巴车像一头安静的巨兽,车身上“亳州—济宁”的红色字样在晨光中格外醒目。
司机老王是个经验丰富的“老亳州”,他熟练地检查着轮胎和行李舱,嘴里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烟:“这趟线跑了十几年,从亳州的老街古巷到济宁的运河码头,路熟得像自家的掌纹。”七点整,车门关闭,引擎轻响,汽车缓缓驶出车站,将亳州的药都晨曦抛在身后,朝着西北方的济宁而去。
途中:公路串联的烟火与风景
从亳州到济宁,全程约240公里,车程3小时左右,高速路与国道交织,像一条流动的纽带,串起皖北与鲁南的风土人情。
刚出亳州,窗外便是一望无际的平原,秋收刚过,田埂上堆着金黄的玉米棒子,农人正开着三轮车将秸秆运往田边,车轮卷起的尘土在阳光下打着旋,路过“华佗故里”的车牌标志时,邻座的大爷指着窗外:“亳州的药好,济宁的水灵,都是老祖宗留下的宝贝!”
汽车驶入河南商丘境内,高速服务区里,卖水煎包的摊主正掀开热气腾腾的笼屉,面香混着芝麻香钻进车窗,几位乘客下车买了早餐,回来时互相分享着:“尝尝,商丘的水煎包,皮薄馅大,比亳州的胡辣汤还解馋!”大家笑作一团,车厢里瞬间暖了起来。
接近济宁时,地貌渐渐变化,平原上多了些起伏的丘陵,远处的水面波光粼粼——那是微山湖的余韵,车窗玻璃上映出乘客们的脸庞:有人望着发呆,或许是想念济宁的荷花莲藕;有人低头刷着手机,屏幕里是家人发来的“到站报平安”的消息;还有学生模样的年轻人,耳机里放着《济宁记忆》,轻柔的旋律与车轮的节奏交织,仿佛提前触摸到了这座运河古城的温柔。
抵达:运河之畔的相逢与期待
下午一点,汽车稳稳停在济宁汽车总站,车门打开,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湿润的风——不同于亳州的干燥,济宁的空气里带着运河水的湿润与草木的清香。
出站口处,“济宁欢迎您”的蓝色标识牌下,早已有人翘首以盼,一位提着竹编篮子的阿姨,篮子里装着孔府糕点和微山湖咸鸭蛋,正朝出口张望:“我闺女在济宁上班,说今天想吃家里的莲蓬,我早早就去湖边摘了。”
车站外,公交车、出租车、共享单车有序停靠,一辆写着“前往太白楼”的旅游专线正缓缓启动,刚下车的游客李先生举起手机,对着车站前的运河雕塑拍照:“从亳州到济宁,一路从‘药’走到‘水’,从‘三国故里’走到‘运河之都’,这趟车坐得值!”
对于许多像老王这样的司机来说,亳州到济宁的汽车,不仅是一条运输线,更是一条“亲情线”“文化线”,他常说:“每天看着乘客们带着亳州的药材、特产去济宁,又带着济宁的酱菜、湖产品回亳州,就像把两座城的血脉连在了一起。”
尾声:车轮不息,情谊不止
夕阳西下,返程的汽车从济宁发往亳州,车厢里装满了运河的晚风与古城的余温,亳州到济宁的汽车,像一条流动的河,载着商旅的行囊、游子的乡愁、文化的共鸣,在皖北与鲁南的土地上,日复一日地奔流。
或许,旅行的意义不只在抵达,更在于沿途的风景与相遇,当车轮再次转动,这条公路上的故事,仍将继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