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轮上的旅程,从长治到濮阳,一路向南的风景与故事

31spcar 汽车小知识 11

清晨六点的长治,天刚蒙蒙亮,太行山脉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,长治汽车客运中心的站前广场上,背着行囊的旅人三三两两,夹杂着小贩的叫卖声和行李箱的滚轮声,交织成一曲充满烟火气的晨曲,我提着简单的行囊,加入了等待“长治—濮阳”汽车的队伍,准备开启一段跨越两省的旅程。

启程:长治的晨,与太行道别

长治,这座镶嵌在山西东南部的古城,因“长治久安”而得名,自古便是连接晋冀豫的要冲,客运中心里,早班大巴的车灯已经亮起,司机师傅正仔细检查着轮胎和行李舱,车厢内弥漫着淡淡的皮革味和消毒水气息,七点整,广播里传来“开往濮阳的车辆开始检票”的通知,人群有序地向前涌动。
我找到自己的座位靠窗坐下,看着窗外熟悉的街景:骑着电动车送孩子上学的家长、在路边摊买油条的大爷、背着工具包匆匆赶路的工人……这些平凡的日常,是长治最生动的注脚,汽车缓缓驶出车站,穿过城市的街道,远处的老顶山渐渐清晰,山上的亭台楼阁在晨光中泛着金光,我知道,这可能是我在长治最后一次看到这样的晨景,心中不免有些不舍。
随着汽车驶上长邯高速,太行山如一幅巨大的画卷在车窗外展开,连绵的山峦起伏不定,山间的云雾缭绕,偶尔能看到几户农家的屋顶冒出袅袅炊烟,长治到濮阳,直线距离不过200公里,却横跨了山西与河南两省,从黄土高原向华北平原过渡,沿途的风景也在悄然变化。

途中:从高原到平原,风景的变奏曲

汽车在高速上平稳行驶,车厢内渐渐安静下来,只剩下发动机的轰鸣和偶尔的鼾声,邻座是一位从长治去濮阳打工的大叔,他黝黑的脸上刻着岁月的痕迹,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磨旧的布包。“去濮阳给闺女送点自家种的核桃,”大叔憨厚地笑着,“那边有家厂子,干完这趟活儿还回去。”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他说濮阳的油田多,机会也多,虽然辛苦,但比在家种地强。
一路上,窗外的风景开始上演“变奏曲”,起初是太行山的险峻,山体多为岩石,裸露的断面呈现出岁月侵蚀的痕迹;渐渐地,山势变得平缓,山脚下的农田里,玉米苗已经长到半人高,绿油油的,在风中摇曳;进入河南境内后,视野豁然开朗,远处是一望无际的平原,土地平整如镜,偶尔能看到几台大型农机在田间作业。
中途休息时,汽车停靠在一个服务区,下车活动手脚,发现濮阳方向的车已经不少了,有拖着货物的卡车,有载着全家出游的私家车,还有和我们一样的大巴车,服务区的小卖部里,河南口音的老板娘正热情地招呼着客人:“刚出锅的胡辣汤,来一碗暖暖身子?”我买了一瓶水,回到车上,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,这段旅程,不仅是空间的移动,更是从山地到平原、从黄土风情到中原文化的过渡,每一公里的变化,都让人感受到地理与人文的交融。

抵达:濮阳的烟火,与温暖的重逢

下午三点左右,汽车终于驶入濮阳汽车站,站前的广场上,“中国龙乡”几个大字格外醒目,濮阳作为“中华第一龙”的出土地,处处透着历史的厚重,我随着人群下车,一眼就看到了在出口处等我的表姐——她嫁到濮阳五年,这是我第一次去看她。
“路上累了吧?”表姐接过我的行李,语气里满是关切,坐上她的电动车,穿行在濮阳的街道上,我才发现这座城市的独特:街道宽阔整洁,路两旁的梧桐树枝繁叶茂,偶尔能看到几座以“龙”为主题的雕塑,表姐告诉我,濮阳虽然不大,但生活节奏很慢,人们都很热情,“晚上咱们去戚城景区转转,那里有灯光秀,可好看了。”
晚上,表姐做了一桌地道的濮阳菜:濮阳壮馍、卷尖、灌肠,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,我们一边吃着饭,一边聊着家常,她说起濮阳的油田工人、说起这里的学校、说起街坊邻居的趣事,眼里的光芒比窗外的灯光还要亮,我忽然明白,为什么那位长治大叔要年复一年地来这里打工,为什么表姐选择在这里安家——濮阳的烟火气,带着中原特有的质朴与温暖,像这碗羊肉汤一样,能熨帖所有奔波的疲惫。

尾声:车轮不息,故事不止

从长治到濮阳,短短四个小时的旅程,却像浓缩了一段人生,有对故乡的不舍,有对未知的期待,有萍水相逢的温暖,也有亲人相聚的喜悦,汽车不仅是交通工具,更像是连接两座城市的纽带,载着无数人的梦想与牵挂,在公路上往返穿梭。
夜深了,我躺在床上,回想着白天的经历:太行山的晨雾、平原的麦浪、服务区的胡辣汤、表姐家的羊肉汤……这些片段串联起来,便成了这段旅程最珍贵的记忆,车轮上的旅程或许短暂,但人与人之间的情感,却在这跨越两省的距离中,愈发深厚。
明天,我还要从濮阳返回长治,但我知道,无论身在何处,这段从长治到濮阳的路,都会在我心中留下温暖的印记,因为,每一段旅程,都是一场遇见;每一次遇见,都是故事的开端,车轮不息,故事不止,而我们也一直在路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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